人生幸福的事莫过于赶上最后一班车。
北京的末班地铁上,少了白日的熙熙攘攘,空气中弥漫着隧道里发出的冷冽气息。
弹着吉他的少年,搬着自行车的代驾师傅,疲惫的上班族......
无比希望这座城市能够多一些温暖少一些冷漠。卸下一天的疲惫,伴随着歌声,独自前往家的方向。
1
高中时的铁杆,现在在北京实习。
前些日深夜畅聊,谈到了许多关于人生的话题。最让人感动的是他和女朋友两个人一同在帝都,彼此相互照顾,互相温暖。还没聊多少,就已足够感觉出他由内心处升腾的暖意。
回想起当时一个人闯帝都的艰难:跑剧场、睡集装箱、拿着道具服就当盖子、去市区一趟需要转城际公交在配上地铁两条线的换乘;舍不得吃一碗锅贴,硬是买馒头配椒盐调料吃下去。
后来从事地铁行业的工作,多少是因为当初在北京与地铁结下的不解之缘。
听了铁杆讲的故事,十分的动容,虽然事小但却温馨。
铁杆住在北五环,工作的地点在市中心的西单。每次上下班都要乘坐4号线,再转乘1号线。众所周知北京地铁的拥堵是难以想象的,不曾经历过,根本就无法想象地铁拥挤的景象。尤其是在高峰时间,更是苦不堪言。
铁杆的女朋友接到公司领导的电话,周末要临时加班。带着不舍的情绪走在了加班的路上,原本计划下午约会的,却不得已取消了。铁杆没有办法,上周因为公司系统出现崩塌,连续加了好几个班。
以前的他下班了便等着她一起坐地铁回家,现在他一个人回到家只能看到她已经酣睡了。就是他不用加班了,恰好又碰到她公司要求加班。
因为是临时通知,她也没有没时间化妆,简单的梳理挎上高跟鞋就跑到了地铁。
铁杆微信回她:“下了班我去接你。”
因为周末休息,铁杆百无聊赖,打开了空间相册,回忆起他们两人在大学时期的美好。虽然是在外实习,因为彼此的存在,更多了一份照顾和宽容。在这座陌生的城市,除了感叹城市之大,能感受到对方手掌的温度,也是一份甜蜜的温暖,足以让人忘却城市的喧嚣。
铁杆女朋友加完班,已经是夜晚,大家一起吃了一碗锅贴。匆匆忙忙的,正好赶上了末班的地铁。车上的人稀稀拉拉,她靠着他的肩膀,缓缓睡下。脚上的高跟鞋早已经换成了运动鞋。
乖,别睡了,已经到站了,咱回家睡。铁杆缓缓背起对象,一手提着她的高跟鞋。悄然无息地走回了家,安置睡下,已是午夜。
晨曦伊始,开始了忙碌的一天。
2
表弟那个时候高考压力很大,舅妈十分的着急。他一心想要考到北京的学校,舅妈很会教育孩子,问表弟:“你想要那个大学?”
表弟说:“北京地质。”
舅妈说:“那好,周六周日的补习班不去了,咱们去北京。带你去看看北京地质大学。咱们去看看你想要考上的大学。”
于是母子两人买了火车票就跑到了北京。
舅妈是全职主妇,平凡的妇女。没有什么经济能力,仅有的钱还是自己紧衣缩食攒下来了。舅舅的工资很多都在贴补家用,很难拿得出来来一个像样的“游学”。
舅妈知道孩子的视野决定了他的格局,如果不带他出来一次,他永远也不会知道这个世界有多大,弟弟心气高却没有一点格局。
就是这次穷人版的游学,让弟弟知道了,如果努力考学,那么就有机会进入大城市,来到这梦幻般的校园。走出高中的铁栅栏,没有了过多教条和严格的规矩,令人神往。
参观完了北京地质大学,那一晚上疲惫的母子,便乘上返程的地铁。哪怕是晚上了,火车站地铁站依旧熙熙攘攘。
弟弟因为疲惫,靠在了候车室的铁椅上睡去了,舅妈回想起这两天:拥挤的地铁,喧闹的交通,纵横的天桥。这里曾经也是舅母年轻时向往的城市,她明白即使再有不如意,北京依旧是北京。自己身上的遗憾,不能再在孩子身上重蹈覆辙。舅妈明白,不学习在哪里都可以买菜,可是好好学习却可以决定你在哪里买菜。
为了孩子她可以无所畏惧。
弟弟已经是疲惫不堪,在车厢上缓缓地睡下,舅妈没有合眼。只是在快到家了,轻轻拍拍孩子:乖,到家了,一会咱回家睡。
3
在这座城市生活久了,坐地铁成了机械式的重复。周而复始,年复一年,从满怀热情到激情消退也不过是短短半年时间。
夜里下班回家,拿着低于10%电量的手机在皇甫的地铁口等一趟可能不会到的末班车,那瞬间是害怕的。没有人依靠的时候只好是自己一个人一直走啊走。
回想起在家乡,如果太晚了,没有车了,自己一个人走回家也不害怕。因为知道,回家的时候,灯永远是亮着的。
也许是运气好,从远处听到了汽笛声,看到了隧道出的光照。坐上末班的地铁,空荡荡的车厢,每一站零零散散上下的乘客。
坐在对面的姑娘似乎有些眼熟,依稀记着是早上一起挤在同一节车厢里的。她带着耳机,头靠在扶手柱上,紧闭着双眼。就这样假装看手机,其实是想偷看她娇美的面庞。想鼓起勇气去搭讪,却找不到任何机缘。广播一站地又一站地地报,姑娘似乎都没有要醒的意思,也许一天的疲惫足以摧垮人的精神。依稀记着她应该在这一站下,考虑要不去拍拍她提醒她下。
鼓起勇气,起身扶着栏杆,加上车厢的晃动,踉跄地走到姑娘跟前,拍醒了姑娘:“别睡了,你应该已经到站了吧。”
姑娘迷迷糊糊地醒了,看看头上的站名,猛地一下子站了起来,略带匆忙地说:“多谢拍醒我了,要不又要睡过站了。”我故作镇定:“嗯,没关系。下回不要坐过了就好。”
姑娘趁着门关前,冲了出去。也许那一刻我希望的是,能对她说一句:乖,别睡了,已经到站了,一会回家睡。
4
“一生至少该有一次,为了某个人而忘了自己,不求有结果,不求同行,不求曾经又硬,甚至是不求你爱我,只求在我最美的年华里,遇到你——徐志摩”
回想起来这句话,心中百感交集。随着时间的流逝,岁月长河里终将会遗忘太多事情。内心深处最渴望的,恰恰是在这特别的时期,有人一同前行。路是孤独的,时间是仓促的,唯有内心有一颗星星,是永恒的照亮着前方。
前方虽然多是坎坷,未知,但无论外界如何变化,我总是相信自己还是会当初的那个少年,勇敢而无畏,拥有无限的勇气,怀抱着天真一往无前。
希望能永远年轻,永远有用不完的力气,对这座城市有着难以描述的痴迷,对未来有着无限的憧憬。
5
青春会因为一个人而闪闪的发光,也许就是因为那个人的出现而改变了我们的人生轨迹,从而摒弃了一成不变的生活。
在这偌大的城市,我们不期而然地相遇。也许是宿命,也许是偶然。
正如我们内心世界的深处,遇上了她,只要你要,只要我有,倾我所有,尽我所有。我给过你的,给不了第二人,你给我的,请不要再给第二个人。
也许,我们一同乘坐深夜的地铁,希望能有人在你耳边轻语:“乖,别睡了,已经到站了,一会回家睡。”
End
附:1,文章杜撰,不要当真
2,码字不易,一分也是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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